锦帆

矫情的少女风一发不可收拾orz

肖戴肖， @翡冷翠 负心汉你倒是看看QAQ

青梅

文/锦帆

※古风架空paro，时代背景参考唐朝

※一想到萝莉时期的女神我的心肝儿都要化了呜呜呜

【一】

肖时钦第一次见到戴妍琦，是在一个初夏的午后。戴氏夫人同他母亲在年少时便是闺中密友，而后远嫁到了鄂州，前几日方才回到了京中。刚收拾停当了，便带着女儿来作客。

肖时钦尚在书房里习字，被母亲身边的嬷嬷唤去见过长辈，彼时他还未过十五岁，且客人又是母亲的密友，倒也不需要过多避嫌。才进房门，就看见两口大箱笼，都是些特产。屋内正聊着热闹，戴氏夫人身旁依偎着一个女童，肤色白皙，穿着一身浅黄色的裙子，像个粉妆玉砌的玉娃娃一般。

肖时钦才拱手拜了一下，手里就被塞了一个沉甸甸的荷包，“姨母给你的见面礼。”戴氏夫人想是在鄂州住的久了，也同当地人的性子一般爽朗大方，肖时钦笑着接过，在一旁陪着坐了下来。

“再过两个月就十五了，明年大考也让他下场试试，就是不知道行不行。”肖夫人看着自己的儿子说。

“那可真是巧，我家妍娘下个月过生，日子倒是离得近。”戴氏夫人笑道。

戴家的小女娃想是坐得时间久了，有些不耐烦。肖夫人见状便道：“这几日院子里的海棠都开了，让阿兄带妍娘去院子里看花可好？”

女娃本来有点耷拉下来的双眼一下子变得亮了起来，脸上带着些期盼之情，却没说话，只是悄悄扯了扯戴氏夫人的袖子。

“去吧去吧。”肖夫人推了推肖时钦，“带好妍娘，别摔着了。”

肖时钦还在想，戴妍琦看起来很是乖巧听话的样子，没想到一到了花园，她就一溜烟跑地跑了起来。肖时钦吓了一跳，生怕她磕着碰着了没法和长辈们交代。少年身量毕竟比她腿脚快，追上戴妍琦之后忙牵了她的手带着她，一时也没想到是不是合适。 

“阿兄别担心，我摔不着的。”戴妍琦放慢了脚步，抬头看他，“我从六岁就习武了！”

肖时钦笑笑，心想着毕竟还是小女孩。戴妍琦像是看出了他在想什么，有些不乐意了，踮起脚跳了跳，说道，“真的！我不骗你！”

肖时钦不知道怎么哄女孩子，只好说道：“嗯，我信你，妍娘很厉害。”

戴妍琦这才满意地笑了。

肖时钦带她去看了母亲最爱的那株西府海棠，戴妍琦的性子虽然跳脱，但一点也不莽撞，只是单纯的看观赏，并没伸出手要去摘花。

“阿兄，你说海棠这么美，可是为什么没香味呢。”女孩突然问道。

肖时钦道：“月满则盈，水满则溢，事物太完美了总会有缺憾的。”话说出口方才想到，不知道她能不能明白自己的意思。

没想到戴妍琦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，道：“嗯，八九分就足够好了，十分太难强求。”

肖时钦闻言，才仔细打量了她几眼，未料到她居然如此聪慧通透。

许是因为这个缘故，一个月后戴妍琦的生辰，肖时钦用黄杨木雕了朵海棠花，托母亲送给了她。

【二】

“怎么样，味道如何？”戴妍琦眼巴巴地看着楚云秀，等着她说个好字。

楚云秀放下筷子就端起茶杯大口喝起茶来，一杯茶见底了，才喘了口气说：“你这是放了多少盐，也太咸了吧。”

“啊？”戴妍琦拿起一双筷子，夹了一块豆干咬了口，然后吐了吐舌头：“似乎是有点咸了。”

“可上次肖时钦明明说很好吃的。”戴妍琦也端起茶杯开始喝了起来。

楚云秀又要了杯茶，不紧不慢地吹着茶叶，笑道：“那还不好说，他中意你呗。”

戴妍琦愣住了。

她认识肖时钦那么多年，可从没往这方面想过。记得初见他的时候，他牵着她的手去看海棠，可那时她还没那棵花来的高呢。肖时钦手巧，常雕些木制的小玩意给她玩，现在还琳琅满目地摆在她的梳妆台上。有次两家夫人带着他们一起去钓鱼，戴妍琦耐不住性子，一条都没钓到，偷偷和肖时钦换了鱼篓来凑数。

都是些细碎的小事，可戴妍琦一想来，竟觉得脸有些烫。

楚云秀笑眯眯地摸着戴妍琦的头说：“我家妍娘长大了，就快及笄了呢。”

她又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品起了茶，说道：“肖时钦也马上要二十了，还没说亲，不知道在等着谁家的闺秀。”

秋日，肖府遣了官媒来，为独子肖时钦聘戴家女为妇，结百年之好。

【三】

“你怎么来了？”肖时钦做了个梦，醒来时发现床前多了个人影，却原来是戴妍琦。“现在是什么时辰，你一个女孩子就这样跑了出来，也不怕危险？外面还有宵禁呢，怎么这么莽撞。”

“别生气嘛，听说你发了风寒，我娘又说要避嫌不让我来看你，我只好半夜翻墙出来了。”戴妍琦一点也不怕他带着些怒气的口吻，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，“好像还是在发热，怎么出了这么多汗。”

肖时钦还在想着之前的那个梦，结果梦里的人就出现在了面前，他颇是有些不自然。额上的汗同他的病没什么关系，可这种事根本没法和戴妍琦解释。

“别点灯。”戴妍琦想去拿桌上的蜡烛把床头的灯点亮，肖时钦怕自己身上尴尬模样被她看到，忙抓住她的手，然后才反应过来着实有些孟浪了。可手里的纤纤细指温润滑腻，如同暖玉一般，根本放不开手来。

戴妍琦索性在他床头坐下，道：“那我在这里陪你。”

肖时钦闭上眼，好一会才睁开，道：“你胆子真是太大了，就算你武功好，半夜能翻墙溜过来，可也不怕被人看见，毁了你的名声？”

戴妍琦大大方方地说：“这有什么，再过几个月我们不就要成亲了嘛，我来看你有什么不对。”

肖时钦想，她的性子这么多年还是一模一样，一片风光霁月，澄净地如同水精一般。

“妍娘。”肖时钦的嗓子有些哑，他问：“你知道成亲是什么意思嘛？”

戴妍琦点头道：“当然知道啊，以后我们就住在一起了，一辈子都不分开。”

“你啊……”肖时钦剩下的话没说出口，像是化作了一声长长的叹息。

戴妍琦索性低下身来，说道：“你不要说我什么都不懂，我都懂的。”黑暗中她的眼睛依然闪亮动人。

肖时钦不由自主地凑了上去，小心翼翼地亲了亲她的唇，少女的双唇柔软的如同花瓣一样，带着些清甜的气息。

戴妍琦没料到他突如其来的举动，可是也没躲开，隔了一会，也学着他的动作，回吻了过去。

两人并肩躺在榻上，戴妍琦觉得一颗心快要从胸口跳出来了，交握的掌心都出了汗，烫地灼人。

“我会对你好。”肖时钦说，从定下亲事以来，他第一次对她剖白心迹。

“世上好物难得十分，但我会对你好百分千分。”他说，声音同透过窗格的月光交织一片。

“床尾那个箱笼里有个红布包袱，你去拿来。”安静了好一会，肖时钦捏了捏她的手，对她说。

戴妍琦依言拿了来，等着肖时钦打开，“是什么？”她问道。

包着的是个三层的梳妆盒，由上好的紫檀木制成。就着月光能看到，盒面上刻着海棠的花样，第一层打开，内里还嵌了一面小镜子。

“本来想等大喜那日再送给你的，可现在突然就想到了。”肖时钦微笑地看着她道。

戴妍琦用手指摩挲着海棠花，道：“是你自己做的？”

“嗯。”肖时钦点头道，“花了一年多的功夫。”

戴妍琦哼了一声，道：“看来你是早都想好了的，居心叵测。”

肖时钦道：“是运筹帷幄才对。”

戴妍琦脸一红，他们两在帐子里，可不是帷幄之中？

“我回家了。”她把梳妆盒往肖时钦怀里一塞，就站起身来。

肖时钦看着她的身影轻盈灵动地钻出了窗户，没带出一点声音，想着，或许自己也该学点武功了？

===END===

2014年3月3日

想看洞房花烛的都去面壁啦>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