锦帆

不识庐山真面目，只缘身在此山中

文/锦帆

• 李华X楚云秀

• 诗词命题之二

　　第十赛季季后赛的第一轮比赛，是轮回对百花。

　　虽然止步于季后赛的大门之外，但是本着学习研究的精神，被淘汰的各个战队还是会组织选手们一起看比赛。

　　“话说回来，之前那么久都是在比赛场上，终于能像普通观众一样看比赛直播，倒是也挺有意思的。”也有心态好的选手这样说，可是奋战了那么长时间，还是没能闯进八强，这种失落的感觉更占上风。

　　烟雨战队的会议室里，李华安排着自己家的选手们一一落座，然后打开了荣耀官网的直播地址。

　　他看着会议室里的人，孙亮、冯向明、白祈三人很认真地准备着观看比赛，即使眉眼中有着失败后的挫折和落寞。坐在最后的那对姐妹花，明显是一副不甘心，以及不耐烦的神色。

　　往常楚云秀一直坐着的那个位置，却空了出来。李华叹了口气，调暗了会议室的灯光，走出去关上了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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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李华快步走进了宿舍楼，楚云秀因为是队长，又是女选手，住的是单人间，比男选手们的房间高了一层。后来舒可怡舒可欣两姐妹来了之后，也和楚云秀住了一层楼，但是在走廊两端遥遥相隔，这层楼仍旧显得空空荡荡。

　　“队长？”李华敲了敲门。等了半天没人来看门，而事实上门并没有锁，只是虚掩着的，但他却不敢进去，又敲了两下。

　　“自己进来吧。”楚云秀的声音从里屋进来，显得尤其的疲惫。

　　卧室里没有开灯，云烟缭绕，李华被呛得咳嗽了两声。“队长你又抽烟了？”他问。

　　楚云秀没回答他，但李华听到了倒酒的声音。“你在喝酒？”他在墙上摸索着灯的开关，“我开灯了？”

　　橘黄色的灯光渐渐将房间点亮，李华这才看清桌面上塞满了烟头的烟灰缸，和已经下去了大半瓶的红酒，不由吓了一大跳。

　　楚云秀在压力大的时候喜欢用抽烟来缓解自己的情绪，这个习惯已经养成很多年了。其实很多男队员们都有抽烟的习惯，只不过在女生里她是独一份。李华对于女生吸烟这一点倒是没什么意见，但当楚云秀吸得太凶的时候，他会提醒她注意健康。

　　今晚楚云秀吸的烟明显是过头了，还喝了这么多的酒。李华叹了口气，走上前想拿过她手里的杯子，却被她反夺了回来，一口把剩下的小半杯红酒都喝干了。

　　“虽然今年烟雨没能进季后赛，但是还有明年。你这样又是何苦。”李华劝道。

　　楚云秀似乎是喝醉了，但是她看李华的眼睛还是熠熠生辉。有种人酒喝得越多，越是显得清醒，楚云秀很明显符合这个特征。“我有没有跟你说过，我在当职业选手之前，特别能喝酒？”

　　当一个人开始回忆的时候，应该就是喝醉了。“从第四赛季到现在，多少年了啊，我都快忘记酒是什么味道的了。现在再尝尝，还真不赖。”

　　“队长，你要不然早点休息吧。”李华把她卧室的窗户拉开透气。

　　楚云秀苦笑一声：“还有一整个夏天可以休息呢。”她说着又要倒酒。

　　“别喝了。”李华按住她伸出的手，“你是职业选手，是烟雨的队长，要注意形象。”

　　李华在年龄上比楚云秀小，她又是队长的身份，所以李华一直以来都不会对楚云秀说的话做的事提出异议。他难得这么坚定，倒是让楚云秀抬起头仔细打量起了他。

　　“说起来，你是第七赛季出道，也打了三年了呢。”楚云秀摇了摇头，“那时候你的表现真是抢眼，只打了一年就进了全明星。可是跟着我这个队长，一直这么不上不下的，委屈你了吧。”

　　“队长，你喝醉了。”李华走到她身前，收拾着桌面上的狼藉。“而且我从来没觉得委屈，能在烟雨，对我来说就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了。”

　　能在你身边，对我来说就是很幸福的事情了。他把这句话吞进了肚子里。

　　“今年战队改变了队员的结构，大家都在适应，表现不好也是正常的情况。还有一个夏天的时间可以调整，烟雨一定能够找到最适合的打法的。”他继续说道，“如果要和经理提建议的话，我会一直站在你身边支持你的。”

　　李华的职业角色是忍者，他觉得自己说的话也像是忍者一样，关键的话语永远都被埋在心里，没有说出口的勇气。

　　楚云秀半天没说话，可能是真的喝多了，往前一栽，撞到了李华的腰上。“队长。”李华忙回头，把她抱了个满怀。

　　“呃……”李华愣了一愣，不知如何是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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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他喜欢楚云秀，从一开始进烟雨，就喜欢她。

　　那时他第一次以正式选手的身份进训练室，楚云秀坐在椅子上向他招着手，“李华是吧，新来的忍者，我们打一盘看看！”

　　那次切磋以李华的失败告终，但楚云秀也被打掉了一大半的血。“新人能做到这样不错了。”她表扬道，“好好干！”

　　其实楚云秀并不是一般人眼中的美女，和苏沐橙比起来，也只能算得上是普通，但她身上那种气质，一眼就能让人发现她的与众不同。

　　外界的传闻并不准确，烟雨的队长，从来都不是弱女子，她只是以自己的方式，带着这支队伍在荣耀的道路上前行。

　　风城烟雨，本就是润物细无声的，李华想。

　　第八、第九两个赛季，李华连续两年入选全明星阵容，逐渐成为烟雨的战术中心。看起来貌不惊人的他，居然能爆发出这样的能量，外界不乏溢美之词，但李华知道，他所有的努力，都是为了身后的那个元素法师。

　　想要变得更强，与你一同扛起烟雨，一同面对前路曲折。

　　“李华，你是不是长高了啊。”楚云秀迷迷糊糊地说，她的两只手搭在李华腰上，让他觉得心跳在不停地加快。

　　“嗯……是的。”他回答，不由自主地收紧了抱着楚云秀的手。

　　“真好啊，以后你能代我领导烟雨了。”她说道，“我也能放心了。”

　　李华有些不知所措，“别这么说……烟雨的队长还是你啊。”他俯下身来，看着楚云秀仍旧是那么明亮的双眼。“但是我会一直陪着你。”

　　希望她是真的醉了，明天醒过来就不会记得我今天说的话了。李华想着。

　　楚云秀看着他，微笑了起来。

　　林暗草惊风，她所有的一切，早就暗藏在了对方的名字里，如影随形。

2013年7月18日